小雅开门!是爸爸!”我嘶吼着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扭曲。我顾不上什么轻手轻脚,
用尽全身力气去拧动那小小的、彩色的门把手。锁着!从里面锁上了!“小雅!开门!
快开门啊!”我用拳头疯狂地捶打着门板,发出“砰砰砰”的巨响,
震得整条走廊都在嗡嗡作响。恐惧如同无数只冰冷的蚂蚁,啃噬着我的理智。
浴缸里那张惨白的脸,那句“该你了”的冰冷童音,如同附骨之蛆,紧紧缠绕着我。“小雅!
别怕!是爸爸!开门!”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,拳头砸得生疼。就在我几乎要绝望,
准备用身体撞门的时候,门内,终于传来了一点极其轻微的声响。
是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。很轻,很慢。一步,一步。朝着门口的方向挪过来。
脚步声停在了门后。我屏住了呼吸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。得救了?小雅没事?
“咔哒……”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弹开的声响,在死寂的走廊里清晰得如同惊雷。
那扇画着卡通兔子的彩色房门,缓缓地、无声无息地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。
走廊昏暗的光线艰难地挤进那条缝隙,勉强照亮了门后的一小片空间。我的目光,
急切地、充满希望地投了进去——首先看到的,是一双小小的、光着的脚丫,
踩在冰凉的地板上。然后,是粉蓝色的睡裤裤脚。再往上……我的呼吸,骤然停止了。时间,
空间,连同我所有的思维,在那一刻彻底凝固、粉碎。门缝里,我的女儿小雅,
穿着她最喜欢的粉蓝色小兔子睡衣,头发有些蓬乱地披散着。她的小脸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,
大大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我,里面没有任何属于五岁孩童的懵懂或恐惧,
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。而她的右手,正慢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向上举起。
在她小小的、摊开的掌心之中,赫然托着一只小小的纸船。血红色的纸船。棱角分明,
船头微翘,和我捡到的那只、床头柜上出现的那只、浴缸里漂浮的无数只……一模一样!
这只纸船是湿的。水珠正顺着她小小的指缝和手腕,缓缓地向下流淌,
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