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泽心跳加快,呼吸急促。他想到了给顾晴桉买的手环,忽然失去联系人的事。
“手环,手环断了联系人,难道桉桉真的出事了?”他眉头深蹙,自言自语。
唐秋雨凑近,看见死亡证明的瞬间脸色发白,但随即说:“阿泽,手环断网了也会丢失联系人的。”
她紧握贺泽的手,“女人的手段,我最清楚了。她肯定是想让你继续愧疚,还真是不知好歹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贺泽长舒一口气,“她就爱胡闹。”
紧张的情绪稍缓,但贺泽还是有些心慌,“看来桉桉知道我们的事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们顺势离婚不就行了?”
贺泽笑了笑,分明是要娶到自己爱的女人了,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难受呢?
他总觉得他不想失去顾晴桉,还好顾晴桉深爱他,只要回去哄哄,肯定会甘愿留在他身边的。
他揉了揉唐秋雨的头,“不想她了,让人心烦。秋雨,我要看你在树下跳一辈子舞,直到老去了。”
“那得在摇钱树下。”唐秋雨娇嗔,拦着他的胳膊继续说,“而且老了就跳不动了,我才不能跳一辈子。”
贺泽一愣,这些话和他小时候听见的并不一样,但他又想,哪有人会一辈子继续小时候的梦想的。
一瞬的失落后,唐秋雨催促他快点交换戒指。
他才回神。
“老板,不好了!”助理突然大喊一声,“夫人去世了。”
贺泽怒斥,“一样的理由还想骗人两次,果真是她拙劣的把戏。我不想在大喜的日子再听到她的任何消息!”
助理有些为难,思考再三后,再一次开口,“老板,是国内警察打来的电话,确定人已经死亡了。”
贺泽手里的花和戒指掉在地上,他头脑发懵,下意识往外跑。
却被唐秋雨扯住胳膊,“阿泽你干什么,这是我们期待很久的婚礼!”
“不就是死了个人,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?你是不是心里有她!”
贺泽甩开她的手,“唐秋雨,她的身体虚弱成那样,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吗?造天大的孽,也不能祸害两条命!”
“可她死了我们也会少很多麻烦啊。”
贺泽诧异的看着唐秋雨,猛地把她甩到地上,“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?!”
“我恶毒?”唐秋雨大笑,“你找人轮她的时候,不比我恶毒?”
“闭嘴!”贺泽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不顾她在身后嘶吼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国内。
不眠不休一整晚,他却只见到了空荡荡的房间。
婚纱照,顾晴桉的衣服,用品,全都没有了。客厅的茶几上,放着黑色的盒子。
他双腿发软,朝着盒子走去,颤抖的手放在上面。
怒吼,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等我回来!”
“谁允许你们火化的!”
带着白色手套,正在搜集线索的警察朝他走近。
“你是死者的什么人?”
“丈夫。”他回答完,再一次质问,“你们凭什么在我回来前,火化我妻子的尸体。”
“我要告你们!”
警察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嫌弃,不仅没有回答他的话,反而问,“既然是死者丈夫,那就好好配合我们调查这起非正常死亡案件吧。”
悲伤过度的贺泽没有听清警察的话。
仍旧崩溃的询问,“我的老婆,真的死了吗?”
“是的,你知道你的妻子生前患病,不能高强度运动吗?”警察问。
贺泽有些诧异,缓缓摇头。
“那你的妻子在车上被炸死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”
贺泽愣住了,“你说什么?她是怎么死的?”
“在车上被炸死,引起巨大的火,尸体被烧的只剩下灰和骨头了。”
“不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贺泽声音减弱,他想到了那天,顾晴桉在紧急呼救里喊救命。
那时候是不是自己相信了她,就能救回她了?
他浑身发颤,甚是有些想要干呕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6:55:40